枭雄被插断命运,凤凰飞上天
胡宏伟的家与未婚妻冯玉茹相隔不远,一条街道,两家相距五十来米,他家在街道南边,冯玉茹住北,两家都算是这条街的中间地段。
玉洪县位于八百里一马平川的豫南大平原,地理奇特,虽然没有大山峡谷,但途经此地的三条河,分别来自名山大川,洪河是从伏牛山脉流淌下来,津河出自桐柏山水,玉沙河是大别山上沿途众多小溪的汇集形成。
风水是中国历来难解之谜,上下五千年,多少能人异士苦求一生也是一知半解,风水大到国运皇家变迁,一般到祖坟宅基,小到居家摆设。玉洪县虽然地处长江北,但由于三条大河从不同方向汇合而来,山中灵气和大川的底蕴,到此深不可测。因此水资源丰富,土地肥沃,气候宜人,尤其阳春三月,遍地绿油油的麦苗犹如大海波浪,片片油菜花与麦苗成了绿叶黄花,它们摇头摆枝,与河坡上盛开的杏花桃花,加上踏青的美妇少女,一派春光烂漫的景象。更令人赏心愉悦的是满城红红的石榴花,水塘边,城区大街小巷路旁,富人穷人家门前屋后及院内,没有几棵石榴树,景色似乎没了灵气。
六百多年前,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与风水大师刘伯温,从安微凤阳西行巡视到玉洪县,朱元璋完全被这人间美色陶醉“刘爱卿,这里水美鱼跃,土地肥沃,百鸟争鸣,一派人们安居乐业祥和景象,堪比江南好,不由人流连忘返,我真想建个行宫住些时日。”他这是发自内心,有感而发。
刘伯温盯着眼前滚滚的洪河水,他知道,这里可不止一条河,这有三条河,都是从玉洪县通向安微界内淮河的支流,他又看了一眼南北走向的京汉公路,紧皱眉头。然后与朱元璋笑到,“吾皇没有感到心惊肉跳,身体有啥不适吗?”
听罢刘伯温之言,朱元璋突觉浑身一颤,“哎,你不说还没有什么,让你一咋呼,朕怎么突然抖嗦了一下。”
平民百姓怕邪气,堂堂大明皇帝也是人,他也怕邪恶的风水坏了他皇家根基。
刘伯温想了想,回答说,“这里人杰地灵,实在太好了,好的只怕能生龙飞出凤凰,一山不容二虎,更何况蛟龙呢。”
“你别小题大做,老子刚稳定江山,可不想此地出什么幺蛾子,天下又要大乱。”
“皇上,目前小雏龙远远触及不到您的江山,他还没有资格与您抗衡。”刘伯温见朱元璋急了眼,忙向其解释。
他随手折断路边一根柳枝,在地上画上三横,“这洪河,津河,玉沙河犹如三道杠,我把这树枝当成我们脚下南北京汉公路,放在三条河道上,是什么字?
“啊,王字!”朱元璋大吃一惊,“怪不得此地让我有种惊秫,原来有东西与我相克啊。”
“不是微臣危言耸听,此地风水已成气候,这里没山,可水是从名山大川而来,从四处汇集形成的风水底蕴极盛。您看,这里气候有特点,夏天比江南凉快,冬天又比周边温暖。据我测算,五百年内,此地百里的范围必出一枭雄,他上通天庭,下扶黎民百姓,乱世稳国运,是龙升天的兆头,并且绝对无人可敌。”“这,这,这这如何是好,我不能将这八百里平原的几百万人口杀光斩净啊?!”
朱元璋搓着手,他想他的王朝要千古百世,岂能旁人窥视,更不可能留下隐患改了他的朱姓。
刘伯温见他急得团团转。看破不能说破,刘伯温犯了大忌。可事到如今,他说不出法子,朱元璋岂能饶了他。为此刘伯温又仔细看了看缓缓流淌的大河,又掐指推算一番,对着朱元璋狡黠道,“皇上,天机不可泄露,山人有法子,但如果说出解法,可能要折阳寿,影响子孙后人。”
“这是什么时候了,还说些没有用的东西,如你的法子破了此风水,朕在位期间,赦免你及你的家人,终生不受牢狱血光之灾。这样可以了吧。”
“谢皇上恩典,吾皇万岁,万岁,万万岁。”刘伯温忙磕头谢恩。果然,朱元璋在后来虽然多次想杀了这个奇人谋士,但一想到当年玉洪县的圣言,还是没有失信。刘伯温的下场,无论明史或野史,确实都没有记载他坐牢或被杀头,他的后人也都平平淡淡没有发生牢狱之灾。
“为了朱家千秋万业,我就为皇上破了这一风水。”
“哪还墨迹什么,快点,快快呈上来,”朱元璋急不可待要破解这一风水。
一朝君子一朝臣,刘伯温活在明朝,哪顾及后来天下事,也更不敢莫逆眼前的皇上,就当面为朱元璋献上一谋,他不紧不慢在王字右下边加了一点,“皇上,您看这是什么字?”
“玉字啊。可这一点怎么加上啊?”朱元璋紧紧抓着刘伯温的胳膊急切的问。
“山人自有妙计,”刘伯温示意朱元璋侍卫退下,悄声给朱元璋说出具体计谋。也就是在靠南边的玉沙河旁边,开挖一个大湖,“皇上,这湖不就是一点吗,放在王子右下面,就不是玉字吗。”
“哈哈,这不就犹如男人变成女人了吗。”朱元璋大笑。拍着刘伯温的肩膀,“你们文人真是杀人不见血,毒辣,毒辣的狠啊,幸亏你出山是为我朱元璋,否则,我老朱怎么掉脑袋丢了江山,也莫名其妙不明不白。好,好,好!”朱元璋大笑,连叫三声好。
刘伯温听了朱元璋的笑声,不由及打一寒战,他从朱元璋的语气中看出杀气,这是朱元璋多疑小肚鸡肠的秉性,他也怕刘伯温一时起反意,会断了他的龙脉。看破不说破,聪明的风水大师刘伯温这次可没点破,但从此萌生了见好就收,退出江湖的想法。“不过,天意难违,此地灵气已成气候,我们阻挡不了她的趋势,将来这里必有一龙降生,可我们已将风水改运,这个真龙天子虽然纵横天下,堪称枭雄,可他只要敢登天庭当皇帝,也就昙花一现,命不久耶。”
果然五百年后,玉洪县北边不足百里的地方,还真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枭雄,乱世中,他虽然握有重兵,掌握全国的财政和土地,并且连流通的银元都有他的头像,可时运不佳,操之过急,才当了83天的皇帝,就宣告退位。他不知道,这是刘伯温年前就掐了他的命脉,早早扼杀了他的皇帝命,即使他的后人不差钱,知道是刘伯温动的手脚,花重金请人扒开刘伯温的坟墓,鞭尸八千,挫骨杨灰又如何,可这位皇上不知道这段历史,至死也稀里糊涂,只怪自己违背民意,操之过急,更是怨祖坟没有冒烟,与皇帝没缘分。更可惜的是,他的后人即有心为他鞭尸刘伯温,又能去哪找刘伯温的坟墓,刘伯温自知违天命泄天机,自己一具尸体被万人打千人烧,也弥偿不了天大的罪孽,所以,他早早留了后手,让人找不到他的墓地。
朱元璋依照刘伯温的法子,立即着人挖湖,明说是建蓄压水库,缓解河水流量,以防山洪暴发河水泛滥,淹了下游,起名交庭湖。并下昭,将玉洪县升格为府,改名为豫州,派遣了州官,除了管辖这四周一十八县,主要是监督挖湖,一荡皇恩,保佑造福下游安微淮河流域的子民不受水患。
看似温柔的河水,但怕山洪暴发
没有了男人的王子之气,玉洪县的女佳人可有了底蕴,佳人几百年来层出不穷,嫁王爷,当贵妃,她们不仅貌美天仙,识文断字也不输秀才郎。可她们犹如这三条河,平常季节,河水缓流犹如温顺的绵羊,但如果冒犯了她们,就犹如这河水到了雨季,山水奔腾狂下,顺着河道翻滚着浪花,一泻千里,无物可挡。所以这里的漂亮姑娘也不可小觑,更不可欺凌。
经过风风雨雨的百年,豫州又成了玉洪县。可这里仍然是个风水宝地,受风蕴地气的庇护,这里没有天灾人祸,就是近代民国时期,军阀混战,民不聊生,但地处中原的玉洪县,不仅没有受到战乱之扰,就连日本人侵犯了她东南西北的县城村庄,在一百多里外的武汉,与中国军队决战几个月,也没有踏进整个玉洪县的一寸土地。到了年,玉武县经多年的休养生息,人们日复一日秋收夏种,成了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胜地,男人虽然窝憋没出什么大英雄,可女人犹如出水的芙蓉,争鲜夺艳。
县城繁华的十字街口最高,东西南北二三里长的四条街都是缓缓下坡,街外一条宽阔的护城河,沿河堤都是杨柳,杏桃树,每年春天,杏花,桃花,石榴花争相斗艳,花开满坡,显现一派江南好风光。城外一马平川,再没有高出十字街口的地方。
胡宏伟很欣赏冯玉茹这个未婚妻,高雅淑娴端庄,全县唯一的高等学府才女,家世显赫,明朝官拜三品坐镇蔡州府,下辖十八县,冯家可是威风凛凛的官宦人家。可惜如今衰败,虽然还有几代人,勤读圣贤书,千辛万苦考取了秀才,也没有什么大作为,家世慢慢的没落。但好面子的冯家当家人,仍不忘书香门第遗风,精心将女儿教育成大家闺秀。
打肿脸充胖子,死要面子活受罪,哼,胡宏伟心里鄙视冯家,没有那么多的经济,还硬撑着供应子女求学,女子无才才是德,这个乱世女人有学问又如何。他知道,冯家没什么大的收入,仅靠几间门面房出租,冯老爷子刻章卖画,冯玉茹母亲做点丝巾针线鞋袜小生意,这些收入应付不起家庭的支出,尤其冯玉茹姐弟不菲的读书学习费用,更让冯家捉襟见肘,不得不卖些陈旧书籍及古董来填补。
他们胡家,其实也是外光内空,民国时期,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出了个赴美留学生,在方圆十多个县也是唯一,虽然胡家在京城有个亲戚牵针引线,可银子也没少砸。家家有本难唸的经,赶新潮的胡宏伟,天天吸烟喝酒推牌九,挥金如土,哪知道赚钱的辛苦。
死了的骆驼比马大,冯家住的第一层四合院,比他家两个四合院还大许多,明朝的古建筑,临街五间高大青砖瓦门面房,中间穿堂进院,迎面有堵档风土墙,也称玄关。胡宏伟进了冯家四合院,院内有棵大槐树,腰杆粗的一人抱不过来,浓密的枝叶遮掩了半个院落,直对的正房门前,九棵根部环绕,枝叶茂盛的白石榴树,结了许许多多的果实。还有一对冤家树,即笔直的椿树和开满红红肉肉球的皮树。往东有个花园大圆门,穿门而过,往后还有大小不一的四套宅院,在后就是一个宽阔的大水塘。
“叔,忙什么啊?”胡宏伟先见到他最不想见的人,就是冯玉茹的父亲冯锦鑫,胡宏伟忙将手中的茶叶递了上去,小心翼翼道,“玉茹说您不喝酒,不吸烟,好这口,品茶,我便让我爹托人从信阳给您捎来了两包毛尖。”
冯锦鑫高个头,微胖的身材国字脸,浓眉大眼,不怒自威,似像他老祖宗三品大员的形态,胡宏伟见了他心里也发怵。冯锦鑫端着精致的绍兴陶瓷小茶壶,对着壶嘴轻轻地呡一口,惬意地朝胡宏伟微微一笑。“哦,宏伟来了。”冯锦鑫应一声,接过飘有茶香味的信阳毛尖,鼻子对着吸了两下,“好茶,好茶耶,让你爹爹破费了,进屋说话。”笑脸不打送礼人,冯锦鑫客气让他进了正堂屋。
这也是和当街门面房一样宽,但屋顶却是高出许多,中堂中间屋内,靠墙摆放着很气派宽长的漆黑檀木供仙桌,还有一张稍低点的檀木条几,在檀木面板下面,左右两边和前面,雕凿着栩栩如生,各种形态不一的上八仙下八仙,那些小神仙,连同供仙桌,条几都被擦的铮光发亮,条几两边有太师椅。他家供桌上放有贡品,供着冯家老祖宗,上方有老祖宗牌位和冯锦鑫爹娘的画像,屋内檀香环绕,彰显一派浓郁的古老气息。
冯锦鑫坐到太师椅上,朝仅挂着布帘的东厢房说,“玉茹娘,宏伟来了,叫一下玉茹。”
西边的厢房原是是冯玉茹和冯新田的读书房,与他们卧室相对,方便冯锦鑫平日里辅导监督她姐弟俩学习。
“姐,他来了,”住在院东边偏房的冯玉茹,刚才也听到胡宏伟喊叔的声音,她的心七上八下,怎么也平静不下来。想起噩梦中的艰辛屈辱,还没调整好心态,没想好怎么面对。
肖慧英不知为什么,看下一愣神的冯玉茹,倒先急着说,“我怎么颤抖了一下?”可能梦中孽债太深,冯玉茹心里想到,可祥装没事一样,回答道,“你是我兄弟媳妇,与他何干,腰杆硬起来,我告诉你,今天陪我们出去玩,不许离开我,你先出去陪我娘,我捯饬一下就过去。”肖慧英嗯的应了一声,就出去了。
冯玉茹冷哼一声,打开木箱翻找出一条细布,往腰身紧紧缠裹。然后穿着淑静,雅气,得体的学生装,显得身体更有线条,她朴实而又俏丽。不喜欢搽脂抹粉,仅用脸盆的凉水拍打几下俏红的圆脸盘,对着镜子捂了捂发烫的脸颊。
“来了,宏伟,”冯玉茹母亲掀开门帘从屋内走出,打了声招呼,见边上的茶叶,“来就来了,还拿什么东西,见外了不是。”她一眼看见肖慧英走过来,就吩咐她,“你宏伟哥来了,快去,叫你玉茹姐。”
“我姐知道,一会就过来。”肖慧英答应着,上前挽着冯玉茹母亲的胳膊,撒娇的说,“娘,看把您老激动的,不就是一个喝过几天洋墨水的人吗。”说罢,白眼瞟了下胡宏伟。
“俺这妮子嘴巴甜,讨人喜欢,就是心直口快不遮掩。”冯玉茹母亲慈祥地爱抚一下肖慧英的头,“她一天叫的娘,比俺玉茹亲闺女几年喊的都多。”
“没事,婶母,我等她一会。”胡宏伟边说边找个小板凳坐了下来,他可不敢去坐右边的太师椅。他看着肖慧英和冯玉茹母亲亲昵样,仔细端详,感觉到冯玉茹长得不像母亲,她母亲小家碧玉,清瘦干练,和肖慧英站在一起倒像一对母女。
冯玉茹轻滢滢的走了出来,胡宏伟抬头一见俏丽身材,红润富态的未婚妻,喉咙节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。太美了,长发披肩,一袭乳白色的衬衫,领口打一花边蝴蝶结,粉长的花裙,被红色腰带紧紧束缚,纤长瑶瑶的身姿,白里透红的圆脸散发出青春靓丽的魅力。
“看傻了吧,你能讨得我玉茹姐这样的美女,是你们胡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。美得你,”肖慧英瞪了胡宏伟一眼,“你有什么事,快说。”
她随即挽着冯玉茹的胳膊,等着胡宏伟说话。
“在家也没什么事,玉茹,我就想请你陪我出去走走。”胡宏伟低着头解释道,“秋天,外面一片丰收在望的场景,让人心旷神怡,我在国外多年,也十分寄望家乡的这一切一切。”
“好啊,你们出去转转吧,散散心。”冯玉茹母亲忙答应下来。
“姐,带上我呗。”肖慧英向冯玉茹一眨眼睛,说,“平常司空见惯的东西,怎么到了你们这些文化人的口里,就那么诗情画意。不多我一个人吧,也跟着鉴赏一下,胡大秀才,没有意见吧。”
冯玉茹脸一红,手指轻点肖慧英脑门,“你呀,就知道贫嘴,哪儿都少不了你参合。好,带上你,走吧。”小机灵鬼,冯玉茹知道刚才交代她跟着自己,她也只能这样玩笑说,以达到目的。胡宏伟看到肖慧英含有敌意,原本想婉拒,可冯玉茹已答应,他也无奈地摇了摇头。肖慧英朝俩老人伸下舌头,又眨了眨眼,然后潇洒回头一摆手,“娘,俺们走了。”
“疯丫头,哪儿都少不了她,可也挺招人喜欢。”冯玉茹母亲说的是肖慧英。
“唉,我没看好这俩孩子,”冯锦鑫叹了口气,望着渐渐走远的胡宏伟和冯玉茹,无不惆怅道,“孩她娘,你看他们俩,光讲究吃穿玩耍,不知居家挣钱,我看过不到白头。”
“看你没老就糊涂,说的啥话,这个时候,应该祝福孩子好好的,哪有你这样当爹的,姑娘还没有结婚,就诅咒闺女过不好。”尤玉茹母亲没想那么多,她只是个传统观念的小脚女人,她反驳冯锦鑫,“女人生来就是靠男人养,我们家玉茹,识书达理。他们胡家有权有势也有钱,胡宏伟有才,玉茹有貌,天生的郎才女貌,怎么,玉茹嫁过去,还要吃什么苦,应享不完的福。这不,让他们多接触接触,按现在时髦话,这就是恋爱增进感情基础,婚后少生气。”
“唉,你没看明白,胡宏伟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人吗?!”冯目的。胡宏伟看到肖慧英含有敌意,原本想婉拒,可冯玉茹已答应,他也无奈的摇了摇头。肖慧英朝俩老人伸下舌头,又眨了眨眼,然后潇洒回头一摆手,“娘,俺们走了。”“疯丫头,哪儿都少不了她,可也挺招人喜欢。”冯玉茹母亲说的是肖慧英。“咳,我没看好这俩孩子,”冯锦鑫叹了口气,望着渐渐走远的胡宏伟和冯玉茹,无不惆怅道,“孩她娘,你看他们俩,光讲究吃穿玩耍,不知居家挣钱,我看过不到白头。”“看你没老就糊涂,说的啥话,这个时候,应该祝福孩子好好的,哪有你这样当爹的,姑娘还没有结婚,就诅咒闺女过不好。”尤玉茹母亲没想那么多,她只是个传统观念的小脚女人,她反驳冯锦鑫,“女人生来就是靠男人养,我们家玉茹,识书达礼。他们胡家有权有势也有钱,胡宏伟有才,玉茹有貌,天生的郎才女貌,怎么,玉茹嫁过去,还要吃什么苦,应享不完的福。这不,让他们多接触接触,按现在时髦话,这就是恋爱增进感情基础,婚后少生气。”“唉,你没看明白,胡宏伟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人吗?!”
冯目的。胡宏伟看到肖慧英含有敌意,原本想婉拒,可冯玉茹已答应,他也无奈的摇了摇头。肖慧英朝俩老人伸下舌头,又眨了眨眼,然后潇洒回头一摆手,“娘,俺们走了。”“疯丫头,哪儿都少不了她,可也挺招人喜欢。”冯玉茹母亲说的是肖慧英。“咳,我没看好这俩孩子,”冯锦鑫叹了口气,望着渐渐走远的胡宏伟和冯玉茹,无不惆怅道,“孩她娘,你看他们俩,光讲究吃穿玩耍,不知居家挣钱,我看过不到白头。”“看你没老就糊涂,说的啥话,这个时候,应该祝福孩子好好的,哪有你这样当爹的,姑娘还没有结婚,就诅咒闺女过不好。”尤玉茹母亲没想那么多,她只是个传统观念的小脚女人,她反驳冯锦鑫,“女人生来就是靠男人养,我们家玉茹,识书达礼。他们胡家有权有势也有钱,胡宏伟有才,玉茹有貌,天生的郎才女貌,怎么,玉茹嫁过去,还要吃什么苦,应享不完的福。这不,让他们多接触接触,按现在时髦话,这就是恋爱增进感情基础,婚后少生气。”“唉,你没看明白,胡宏伟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人吗?!”冯锦鑫若有所思,“他是出国留学生,我们县城能留得住他,早晚会离开我们这穷乡壁壤,玉茹跟过去,离开我们可不是十里八里,哪是千里或者万里之遥,长年在外奔波,吃不好穿不暖不说,兵荒马乱还担惊受怕,你这当娘的可放心舍得!玉茹若不走就要两地分居,在胡家生儿育女,长玉茹娘想来就一阵揪心,“是啊,玉如也不是省油的灯,她心气高,一般不服软,是够发愁的。”
“一般,二般呢。真没脑子,好好想想吧。”冯锦鑫说完,端着他的茶壶,出门去看看生意,留下傻愣的老婆子,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,儿女自有儿女福。冯玉茹母亲无奈地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自言自语地唠叨,“事已至此能有什么办法,听天由命吧,谁也没长前后眼。”